“雅雅,告诉我,你昨天试穿的婚纱有没有被换过?”心里想着,也就问了出来。
冉可雅微愣,接着,晶莹的眼泪,悄然溢出眼眶。
冉正国一见,急着去把冉清欢拉开,“你疯了,她正病着,你是希望她早点死吗!”
冉清欢回过头,眼里尽是冷冽的寒霜,“我知道雅雅有哮喘,所以我特意采用棉絮来填充披肩,最终为什么会变成羽绒我也不知道,所以,我要等雅雅醒来问清楚。”
她这么说,冉正国也冷静了一些,他记得,冉可雅前些天跟他说,张矽尘发现了冉清欢的踪迹,还住在阎墨城那里,帮他的婚礼设计婚纱。会不会太巧了些?
趁着冉正国疑惑的时候,冉清欢坐下来,看着冉可雅的眼睛问:“雅雅,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焦急之下,冉可雅开始皱起双眉,涨的面色通红,剧烈地呼吸。
顿时,冉正国的理智被击垮,他大叫:“医生,我们家雅雅的哮喘是不是复发了?”
冉正国迅速拉了呼叫铃,冲过去,将冉清欢狠狠地推到一旁的木椅上。
冉清欢的腹部不小心撞到木椅的棱角上。
一阵尖锐的腹痛袭来,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,几乎要将牙齿咬碎。
汗水遍布在额头和白皙的脸上,冉清欢的手肘支在地面上,强撑着自己站起来,心尖上阵阵发寒。
小的时候,她们的母亲就因为父亲出轨而离家出走。
冉正国虽不曾苛待她,但也没对她有过丝毫的关心,连她感冒发高烧的时候,都只是让佣人照看她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父亲的心里,究竟算什么。
这时,阎墨城在病房外,听到动静,碾熄了烟蒂,推门进来。
方才,来医院的一路上,他对冉清欢一心想要离开的事感到气愤,就在外面抽烟平息怒火。
而此刻,见到那个女人孤立无援的模样,他踟蹰一下,竟然慢慢朝她走了过去。
“城哥哥……”冉可雅的眼睛半阖,急喘不止。
冉正国忙将阎墨城拉到病床边,“阿城,你看看雅雅吧,这孩子都病得不行了,还在念叨着你。”
阎墨城拢眉,想推开。
冉可雅的小手也已经局促不安地揪住他的衣袖,眼泪哗哗地流,“城哥哥,你终于来了,我怕我一闭眼,就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冉清欢的脚底一软,四肢剧颤,眼前的三人都曾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,最亲密最信任的人,如今却成了害她到这幅样子的仇人。
心口处像被狠狠扎了一刀,和着腹部的剧痛,刺激她的神经,让她身体各处都痛不欲生。
随后,她觉察到有目光落到她的身上,便颤抖着双手,装作无事地捋了捋湿漉漉的发丝,别过头,极力掩饰自己的狼狈。
“啊,血……”听到呼叫铃赶来的护士,在瞥见冉清欢身旁的血渍后,叫唤一句:“这位小姐流血了,赶紧送急诊室!”